C23 摩擦 (第3/3页)

是保姆？”

    他觉得，她给他丢份了呗。

    何时雨不卑不亢：“顾总，我是做算法的。不是你的助理，也不是你的保姆，更不是你养的......”

    鸡。

    周围还有别人，何时雨照拂他面子，没有把难听的话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况且，穿上这些衣服，就真的高人一等么？”她冷笑，“穿的便宜，就是低三下四？”

    顾非然内心到底有多贫瘠，才会养成如此肤浅单薄的三观。

    他倒也不恼，仿佛这些话对他没有任何杀伤力。

    顾非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旁边有一件他早帮她挑好的小礼服。他拿起礼服，拽着何时雨的胳膊进入试衣间。

    空间狭小而拥挤，却恰好能容下他们两人。

    “学习委员，我这儿是去应酬的，不是来听你讲思政课的。”他把她逼到角落，单手撑着墙，“怎么还像个思想幼稚的学生，我在帮你，你还跟我犟嘴。”

    何时雨觉得他破天荒的好笑，到底是什么样的厚脸皮，能毫无负担说出“帮她”这个字眼。

    顾非然把玩起她的发丝，何时雨生气地打掉他的手，却被反捉住。

    “何时雨，这个社会就是这样，先敬罗裳后敬人。你在象牙塔里活着太舒服了，商人做交易，最先看到的是外在的价值，才会去交换内在的。你真是蠢得可爱。”

    蠢得可爱，何时雨侧眸看他，气得想笑。她居然被一个考试分数不及格人，说蠢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有一张船票，且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，你是会把它卖给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，还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商人？”他贴着她道。

    何时雨垂着头，她当然不蠢，也能明白顾非然话中的意思。但她真正纠结的点是这个么？

    “我不是你包的小姐，不会帮你去陪老头。”

    顾非然望着她那狼狈样儿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“谁跟你说去陪老头了？”

    “难道这不是你的目的么？”她道。

    顾非然抽开身体，靠在落地镜上，“很早以前迈谷资本的人就主动来找我，我没有答应过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“现在为了你，老子舔着脸回去找他们。何时雨，我在帮你找机会，闭门造车是走不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闭门造车，这个词像雷鸣轰响在她的世界里。

    “顾非然，你会有那么好心？”她声音很弱。

    “好心算不上。”他看着她，手抚上她的后腰，“比起摧毁你。我现在更享受你无法不依赖我生存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何时雨看着试衣镜里的自己，没来由的一句：“这真的土吗？”

    他什么眼神。

    顾非然单手勾起她的衬衣，低声道：“想听真话么？”

    她扭头，眼神好奇。

    “真话就是，不论你穿什么衣服，都不如你光着身子被我cao的模样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滚。”

    何时雨踹了他一脚，对面人举起手示意无辜，慢慢退出试衣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