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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.计划 (第3/3页)
糊的血斑。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,他的军用吉普碾过积水时,尾号恰好与陈芊芊的生日重合。 手指猛地攥紧方向盘,指节发白如骨,旧伤处的疼痛顺着神经窜向太阳xue,他又想起那张娇媚的脸,趴在他胸口时是那样的柔弱,乖顺。 刹车声刺破雨夜,陈洐之捶打着方向盘,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,痛恨自己无法自控,潜意识里还带有着侥幸,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,在雨夜里拖出绵长的哀鸣。 他摸出手机,屏幕微光中跳出陈芊芊半小时前的短信:“阿兄,下雨了,记得关窗。” 指腹在屏幕上反复摩挲,直到那些字迹被体温晕染成模糊的光斑。雨声渐猛,像无数只手在抓挠铁皮车顶。 十年前逃离时,他以为能斩断所有羁绊,却没想到命运早就在血脉里埋下蛊毒,可他甘之如饴,竟无法自拔。 腕表显示凌晨一点零五分,陈洐之抬起头,眼中眸色更暗,车辆缓缓启动,回到陈家庄园时,暴雨终于减弱,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,在地面的积水中碎成银鳞。 凌晨四点五十七分。 陈洐之关上车门,军用靴踩过苔藓覆盖的石阶,靴底蹭过门槛,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。 他指尖按在大门上顿了顿,身上疤痕突然灼痛,像被扔进壁炉的碎纸片,噼啪作响。 大门被推开,客厅空无一人。 他一步一步走上楼梯,自己的房间仍有光亮,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,廊下的煤油灯应声亮起。 暮色漫进房间时,她蜷在他常坐的皮椅上,怀里抱着他的大衣,陈芊芊穿着素白睡袍,长发松松挽着,发尾垂在锁骨下方,清晨雾气氤氲中,眉尾的黛色比咖啡馆里深了几分,像用狼毫饱蘸过松烟墨,在月光里洇开的夜。 “是阿兄吗?” 她的声音裹着晨雾的湿意,带着几分委屈,惹人怜爱。 陈洐之没说话,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。 他想知道,这个所谓的meimei到底有没有参与那些行动里,在这中间,她扮演的是无辜者,还是执棋者。 “怎么不说话?” 陈芊芊起身来到他身前,贴心的帮他脱下身上的大衣,呢喃道:“有些淋湿了,阿兄该去洗个澡祛祛湿气。” “老宅的安防系统该换了。”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全家福。 十年前的照片里,自己穿着军校的制服,嘴角抿得死紧,而陈芊芊抱着波斯猫,笑得像只偷喝了奶油的小兽,母亲就那样抱着他们两个,笑的温柔,陈隋的位置被细心裁剪掉,仿佛此人从来没有出现过。 “换过三次了。”陈芊芊拿着衣服转身走向衣橱间,拖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什么声音,“但阿兄的脚步声,连家里的砖缝都记得。” 等她放好衣服出来后,看见陈洐之褪下衬衫,露出一大片精壮肌rou,她上前环住他的腰,“咔哒” 腰带被解开,“阿兄不用谢,去洗澡吧。” 看出这个男人的疲惫,陈芊芊识趣的坐在床上看他,但他脱下军裤后并没有走进浴室,而是目光沉沉的走向她,内裤包裹着腿间软趴趴的rou棒,每走近一步,隐隐有挺立的趋势。 “小芊。” 陈洐之低头看她,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。 “我们玩个游戏,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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