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_第五十一章 死性不改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第五十一章 死性不改 (第3/4页)

指尖还在微微发颤。她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,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动了怒,可只要桃花龙没事,这点惩罚又算得了什么。只是想到往后一月都要对着空荡荡的房间,想到南靖海公主又能日日守在他身边,心口就像被那   什么熏过似的,又闷又疼。

    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
    禁足的日子像坛酸酒。院子被侍卫守着,静得发沉。

    起初她憋气摔东西,画他冷脸、画公主笑脸,再团成纸团扔掉。

    第七日,她踩着绣凳往外瞧,见蓝玉提着公主的食盒往主院去。红蕖的手指猛地攥紧了窗棂,木刺扎进掌心也没察觉。她想起辞凤阙说过,禁足期间会亲自送来她爱吃的桃花酥,可这七日,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。

    日子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……他还是没来,

    她却想他了。

    想他青紫色衣袍扫过地面的声响,想他发怒时琉璃色眸子里湮灭的冷光,甚至想他对自己那些无奈的训斥,

    至少那样,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。可现在呢?他大概正陪着南靖海公主在观星台看星象,或是在演武场看血凤雏鸟展翅,连梦里都不会掠过她这个被禁足的   “麻烦”。

    又快到冬天了,不知道他还不会陪她一起去南山看雪落……

    “辞凤阙是个大骗子。”   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嘟囔,把脸埋进他送的那床龙软被里。被子上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冷的冷梅香,像层薄薄的网,把她的思念困在中央,越挣越紧。

    可这份思念里,总缠着根毒刺。

    偶尔她也能在门外听到侍卫们路过闲谈的声音,”“听说风海派的人来了,是公主出面接待的”……   “公主酿的酒真好喝,怎么喝也喝不够”“要我说还是公主体面大方,哪些那个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”

    哪些侍卫的每一个字都像针,扎得她心口发疼。

    她开始对着铜镜练习冷笑,学着南靖海公主那副端庄得体的模样,却总在嘴角勾起时忍不住皱眉   ——   真难看,不如她自己哭哭闹闹来得痛快。可转念想到辞凤阙对着那副笑脸时温和的眼神,又猛地把铜镜扣在案上。

    安分?她试过的。

    前几日蓝玉来送点心,她甚至学着南靖海公主的语气,轻声问了句   “城主近日安好”。蓝玉愣了愣,眼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低头道   “城主一切安好”。可那句   “安好”   里,藏着多少与她无关的热闹,她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,她把案上的书全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凭什么?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学着懂事,而那个女人却能理所当然地站在他身边?凭什么她的思念要藏在心里发霉,而那个女人能日日对着他笑?

    指尖掐进掌心,那点被木刺扎出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。红蕖盯着窗纸上自己的影子,突然笑了   ——   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
    她大概是真的疯了。明明知道冲动会惹他生气,明明答应过要安分,可只要一想到南靖海公主的脸,想到她可能正挽着辞凤阙的胳膊说话,心里那团火就烧得她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她就知道,只要那个女人在这里,自己这股疯劲,迟早要再次发作。

    辞凤阙站在观星台的青铜鹤灯下,指尖捏着那枚从红蕖窗下捡来的纸团。纸上用炭笔涂着个歪歪扭扭的人脸,眉眼间的冷峭倒有几分像他,只是嘴角被画得往下撇,活脱脱一副被气狠了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指尖微顿,将纸团揉得更紧,直到边缘的纸屑嵌进掌心。

    已有二十余日没去看她了。

    不是不想。

    昨夜处理完密函,已是三更。他站在通往她院子的回廊尽头,青紫色衣袍被夜露浸得发沉,他在院子里踟蹰了片刻,终究没去看红蕖

    自己究竟在怕什么。

    怕她那双清澈的眼睛。像淬了火的琉璃,亮得能灼穿他所有的伪装。怕她仰着头问   “为什么她能待在你书房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